杨宁:《铁道游击队》成毒草 作者演员生死劫

在中国大陆,曾有一本家喻户晓的红色长篇小说《铁道游击队》,其创作于上个世纪50年代初,作者叫刘知侠。小说在1956年被拍成了电影,更加扩大了其知名度。小说讲的是抗战时期,山东枣庄一带的鲁南铁道大队在铁道周边抗击日军的故事。然而,这样一部用来洗脑无数中国人的“红色经典”却曾被中共自己打成了“毒草”,作者和演员、主题曲词作者也都是命运多舛。

铁道游击队》成毒草  刘知侠受折磨

按照中共的说词,刘知侠是个“老革命”,19岁时就在投身延安抗日军政大学学习,曾做过中共战地记者。抗战期间,他亲自去枣庄地区收集铁道游击队的素材,并在50年代初出版。中共建政后,他曾任济南市文联主任、省文联副主席兼中国作家协会山东分会主席、《山东文学》杂志主编、中国作家协会理事等职。

1966年文革爆发后不久,《铁道游击队》与《红岩》等成为首批被“无产阶级司令部”点名批判的电影之一。江青在《关于电影问题的谈话》中对其批判道:“没写主席关于游击战的战略战术原则,写的是主席批判的游击主义。游击队不依靠群众,都是神兵,只有芳林嫂一个群众。有政委,看不到政治工作,不像有高度组织纪律性的无产阶级游击队,像一帮农民、小资产阶级队伍。没写党的领导,不像八路军领导的,单纯地搞惊险神奇动作,宣传小我私家英雄主义。影片插曲很不健康。”

厄运自此也降临在刘知侠身上,因为既然电影是“大毒草”,小说也当然是“大毒草”,作者就是炮制毒草的元凶。刘知侠很快被揪了出来,并被关进了牛棚,1966年7月底和8月初的《大众日报》,连续四天都在“彻底揭露和批判刘知侠的反党反社会主义罪行”的通栏标题下,刊登一篇又一篇的批判文章。“山东省文艺黑线头子”、“苏修特务”等数不清的帽子扣在他的头上。刘知侠经常被批斗、游街,甚至还被毒打、折磨。

在几个月后,刘少奇被毛打倒,刘知侠罪加一等。因为《铁道游击队》第27章“掩护过路”中,详尽描写了铁道游击队掩护胡服(刘少奇的化名)过陇海铁路,到延安开“七大”的历史事实。为“叛徒、内奸、工贼”树碑立传,这可是大罪名。刘知侠遭到了更残酷的对待。

不堪折磨的刘知侠于是在一个深夜,逃离了被关押的地方,跑到了小说中“芳林嫂”的原型刘桂清家。据中共官媒《刘知侠与“芳林嫂”》一文,刘桂清毫不犹豫地将其藏在家中。而且,面对贴在自家门上的刘知侠通缉令和造反派的多次搜捕,刘桂清都沉着应对,将刘知侠转移到儿女们和朋友的住处,使其躲过了最危险的时期。四个月后,当形势好转,刘知侠才回到单位。

文革结束初期,一些“红色经典”被解冻,刘知侠也被“平反”,但由于中共当时并未“平反”刘少奇,因此再版的《铁道游击队》仍旧删除了第27章“掩护过路”中关于刘少奇的段落,而代之以毛的语录。

演员被迫害致死

除了作者刘知侠文革期间惨遭迫害外,电影《铁道游击队》中政委李正的扮演者冯喆,于1969年被迫害致死,年仅48岁。《上影画报》2001年第1期的文章《冯喆,留下悬梁之谜》描述了他是个“文化水平高、相貌英俊、谈吐风雅、演技出色,无不良嗜好”的演员,扮演过若干军人角色。1963年,他曾与王丹凤一起演过古装戏《桃花扇》。

文革初期,冯喆被打成文艺界“黑线人物”而惨遭折磨。1969年春,他被送到大邑县安仁镇省文化系统干部毛思想学习班作为大批判的“活靶子”。在那里,他三天两头接受轮番的批判,精神深受折磨。譬如有一次他被押着去镇上购买副食品,返回时、在他挑的箩筐内发现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侯公子,我爱你!”也许是哪位女影迷仰慕他在《桃花扇》中扮演的侯朝宗角色,也许是有人恶作剧,害得冯喆又挨了多次批斗,罪名是“不老实接受改造”。

同年夏天,造反派将冯喆调回峨影厂干苦工。他天不亮就得起床,从深井里提水,然后烧锅炉,供应开水,再就是充当采购食品的搬运工,等等。也许他认为自己的问题快解决了,因为干活非常有热情。不料很快又传出对其再度批判的消息,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冯喆选择了悬梁自尽。

不过,也有一种说法是他是被打死后伪造成悬梁自尽的。但不管是哪种,冯喆死于中共之手无疑。

主题曲词曲作者均遭迫害

 文革时,电影《铁道游击队》中的插曲《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从最初被批为“很不健康”、“格调低下”,到后来变为“反动”:“革命人民”大唱“东方红,太阳升”歌颂毛,但这首插曲第一句“西边的太阳快要落山了”,是“心怀叵测”将毛比为“快要落山”的“西边的太阳”,“是可忍,孰不可忍?”因此罪加一等:“用低俗的歌曲恶毒攻击伟大领袖毛××”,“反动之极”。

顶着这样大帽子的词作者芦芒和曲作者吕其明也因此惨遭迫害。芦芒被打成“叛徒集团”的一员,其妻子因为出身地主家庭,也一同被打倒。1979年,芦芒突发脑溢血去世,终年59岁。而吕其明则被打成“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执行者”、“修正主义的黑尖子”而被关进“牛棚”两年半,他不仅每天要去电影乐团打扫演奏大厅和厕所的卫生外,还因作品而接受黑白颠倒的批判。

结语

从《铁道游击队》小说作者、电影演员和主题曲词作者的悲惨遭遇,国人可以再次感受到中共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黑白任由其根据政治的需要而确定。这些受中共蛊惑、为中共效力的作家、演员、词作者和他们的后人,是否明了中共才是他们悲剧的始作俑者呢?

——转自《大纪元》

(责任编辑:桓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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