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交媒体如何加剧青少年焦虑和过度用药

【新唐人北京时间2025年05月03日讯】处于青春期前期的索菲娅(sofia)从未真正觉得自己融入了这个阶段,于是她转向了一个可以迷失自我、令人麻木的地方。

她一小时接着一小时、一天接着一天地盯着智能手机不停地滑动,试图寻找自己的身份。这让她轻松地转移了注意力,逃避新冠(COVID,中共病毒)疫情隔离造成的社交孤立感以及父母离婚带来的痛苦。

“我当时完全被手机里的世界迷住了。”如今15岁的索菲娅在接受《大纪元时报》采访时说。她被自己认为无法达到的(网上宣扬的)标准所迷惑,她开始讨厌自己,甚至真心害怕与同龄人交谈。

“隔离结束后,每次外出,我都会出一身大汗”,她说,“我会很紧张,与人交谈时脸都在发烫。”

她不会谈论自己的感受,而是任由它们在心里积压,直到某一时刻情绪爆发。

索菲娅开始思考自己的选择。她在社交媒体上看到了同龄人炫耀自己服用治愈焦虑的药物,同时也看到了他们越来越沉迷于无节制地刷手机。像索菲娅一样,如今的青少年很容易陷入社交媒体设下的陷阱,这些社交媒体助长焦虑和抑郁,并且培养他们去相信药物治疗,认为药物是摆脱青春期不适感——有时就是些正常的情绪反应——的唯一方法。

像TikTok(抖音国际版)这样的社交平台放大了用药物治疗青少年焦虑与抑郁的各类主张。这些主张包括精神科医生普及药物知识、网红发布赞助内容、医药公司投放广告,甚至还有青少年炫耀自己获得的抗焦虑处方药。

青少年的焦虑:过去与现在

如今,关于治疗焦虑的医疗化信息铺天盖地,这与两代人之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之前,选择性血清素再摄取抑制剂(SSRI)刚刚进入市场,用于治疗抑郁和焦虑。药物治疗在当时还属于相对陌生(且通常是私下里进行)的应对心理健康的解决方案。

社交媒体提高了人们对青少年心理健康问题的认知度和接受度。然而,专家们也担心,人们对药物快速见效的关注是片面的,这反而干扰了预防焦虑与抑郁的正常努力,也影响了更全面的心理健康的治疗方案。

研究显示,抗焦虑和抗抑郁药物所带来的风险——如药物依赖性和耐药性、服药过量和自杀倾向——正在青少年中上升,而心理治疗却变得越来越不常见。

“在美国,制药公司投放了大量的广告宣传谈论精神健康问题”,获得认证的精神科医生、专门治疗精神药物副作用的约瑟夫‧维特-多林(Dr. Josef Witt-Doerring)在接受《大纪元时报》采访时表示,“这些宣传使青少年不太接受焦虑是应对压力的合理反应,反而更倾向于将其视为一种身体上的疾病。”

“因此,要么是医生主动给他们开药,要么是他们自己去找医生,说:‘我有(心理健康)问题,我需要药物。’而这一切,在社交媒体的影响下,被进一步放大。”

维特-多林医生指出,焦虑对处于人生过渡期的青少年和年轻人来说,是非常正常的(情绪反应)。

然而,维特-多林医生也指出,青少年尤其容易陷入一种先入为主的观念,认为自己大脑中存在化学物质失衡。他表示,目前并没有任何检测能够准确评估与抑郁和焦虑相关的神经递质的含量,也没有证据表明药物可以修复这种(化学)失衡。

算法推波助澜

《教育周刊》(Education Week)是一份面向教育工作者的出版物,其调查发现有大量证据表明,青少年使用社交媒体作为诊断自己和同龄人心理健康状况的平台。

调查发现:

• 65%的学校领导和教师报告称,学生有时或经常使用社交媒体来诊断自己的心理健康状况。
• 55%的高中生承认至少有过一次使用社交媒体来诊断自己的心理健康状况,28%表示他们有时会这样做,10%表示他们一直这样做。

根据《欧洲儿童与青少年精神病学》(European Child and Adolescent Psychiatry)的一项系统性综述,TikTok上观看量最高的内容中,近一半围绕着心理健康不良这一主题,并使用“心理健康”关键词作为标签。

研究发现,流行的心理健康话题——尤其是关于抽动症、分离性身份障碍和自残行为的话题——与治疗这些病症数量的上升存在关联。

维特-多林医生表示,TikTok已让青少年用户将他们归属于与其他青少年和名人共同与焦虑和抑郁作斗争的某一社群,视为一种荣誉徽章。

“网上有大量内容在讲,‘这就是一个患有重度抑郁障碍的人的一天,这些都是我正在服用的药物。’”他说,“这真的让人觉着,这么做是极其正常的。你看到得够多,就会觉得:‘噢,原来每个人都有这些大脑疾病,大家都需要吃这些药。’”

TikTok没有回应《大纪元时报》就此事的置评请求。

社群媒体对年轻女孩的影响尤其让24岁的研究生艾莉娅‧基西克(Aaliyah Kissick)感到担忧,她曾担任青少年辅导员。

“这些帖子很具有说服力,真的让人惊讶。”她告诉《大纪元时报》,“对大脑还在成长期的人来说更危险,因为这些内容是基于评论进行定位投放的。”

她表示,TikTok算法不仅推送用户本身关注的内容,还会展示他们的朋友正在观看的视频。青少年可能只是因为朋友在关注抗抑郁药左洛复(Zoloft)的相关内容,就会被同类视频轰炸。

“不幸的是,如果一群人聚在一起讨论精神疾病,但反复沉溺于谈论各种症状,而不是寻求解决办法,那就容易形成一种回音室效应,让大家的病情变得更加严重。”她说。

过度依赖药物治疗

家庭医生兼综合医学治疗师卡米‧本顿医生(Dr. Cammy Benton)在接受《大纪元时报》采访时表示,当前许多治疗青少年焦虑的方法忽视了其背后更复杂的根源性因素,例如学业压力、社交动态关系、家庭不稳定以及未被诊断出来的学习性障碍。这些根本性问题往往需要一种更全面的、发展性的处理方式,而不是立刻使用药物进行干预治疗。

她指出,日益增长的药物处方治疗趋势,可能会在无意中掩盖这些深层次的问题,有可能阻碍青少年发展关键的应对机制,并阻碍他们理解造成自己心理健康问题的背景根源。

数据显示,在2020年,近12%的儿童被医疗专业人士告知患有抑郁或焦虑症,而在四年前,这一比例为9.4%。

根据《儿科学》(Pediatrics)期刊发表的一项研究,青少年在就诊时提出焦虑相关问题的比例从2006年的1.4%上升到2018年的4.2%,增长了三倍。该研究是基于“国家门诊医疗护理调查”(National Ambulatory Medical Care Survey)中关于青少年就诊的相关数据。

在同一时期,青少年的焦虑症确诊率增加了三倍,同时也是年轻人确诊率的近三倍。但是,接受心理治疗的人数比例却从49%降至33%。

在被诊断为焦虑症的青少年中,约有62%接受了药物治疗,其中45%使用了选择性血清素再摄取抑制剂(SSRI),18%使用了苯二氮䓬类药物(benzodiazepines,又称苯骈二氮杂䓬类)——后者可能存在危险性。此外,儿童精神科医生更可能在高收入的县、受教育程度较高的社区以及大都市开设门诊,而非周边地区。换句话说,地区之间的差异也限制了青少年获得这些医疗服务的机会。

SSRI类药物——尤其是百忧解(Prozac)、来士普(Lexapro)、西酞普兰(Celexa)和左洛复(Zoloft)——是治疗焦虑的一线药物,通常与“认知行为疗法”(CBT)共同使用。CBT是一种心理治疗方法,旨在帮助青少年识别不良的思维和行为模式,并制定更好的应对策略。

百忧解通常与认知行为疗法一起用,作焦虑症的主要治疗选择。(Shutterstock)

发表在《儿科学》期刊上的论文作者写道:

“在就诊过程中,心理治疗的减少以及对焦虑症药物依赖的增加,可能反映出,在儿童和青少年心理健康危机日益加剧的背景下,门诊医疗资源持续紧张的问题。”

在某种程度上,这可能与儿童精神科医生地区性短缺有关。另一份《儿科学》上的报告指出,尽管这一专业领域在增长,但实际的就诊并没有改善。在2007年和2016年,美国有70%的县没有儿童精神科医生。

任何能够开处方药的医生都可以为青少年开具SSRI或其它抗焦虑的药物,美国心理学会(APA)认为这些药物是安全的。不过,该协会并未回应《大纪元时报》就此事发出的评论请求。

精神科医生维特-多林指出,医生们可能不会主动告知(药物的)副作用,是因为他们认为副作用很少见。与此同时,医疗保健专业人员也不会讨论心理治疗、运动、充足睡眠或健康饮食——而这些其实是导致心理健康状况不佳的基本因素。

精神病学教授罗杰‧沃尔什(Roger Walsh)在一篇发表在美国心理学会的文章中写道:“生活方式的改变能为病人、治疗师以及整个社会带来显着的疗效,但这种(治疗)方法仍然被严重低估,且在教育和临床实践中使用不足。”他建议的生活方式调整包括:健康饮食、亲近自然、规律运动、参加宗教活动以及休闲娱乐。

维特-多林医生认为,特别对于青少年来说,药物应当是最后的选择,只有在遭遇极端痛苦时才使用。他警告说,急于通过药物寻找快速的解决方案,就像是在玩一场俄罗斯轮盘赌游戏。

“如果整个医疗系统只是以一种交易式的方式来对待病人,每次就诊只有15分钟,只聊药物,而不去真正帮助患者解决问题的根源,那就是个大问题。”他说,“这样下去,最终的结果将是,很多人开始吃药,但却无法停药。”

青少年焦虑的治疗,在制定与执行之间存在差距

治疗青少年焦虑和抑郁复杂化的原因是:他们通常在药物服用或行为改变方面坚持得并不好。像是情绪成熟度、发育期,以及家庭的系统支持等因素都会影响他们是否愿意坚持完成治疗计划。

“其实不管什么年龄,养成良好习惯都是一件很难的事。”家庭医生卡米‧本顿说道。

针对那些在执行治疗方面比较复杂的病例,她表示自己更倾向使用磁共振疗法(magnetic resonance therapy),这是一种“经颅磁刺激”(TMS)技术,已经在治疗焦虑方面表现出一定的潜力。治疗过程是将磁脉冲定向地发送到大脑的特定区域。

“这类治疗不需要他们的执行力”,本顿医生解释说,“因为,让他们按照你说的去做,真的太难了,而当他们做不到时,又会因此感到挫败。”

抗抑郁药的副作用

大多数抗抑郁药物的作用机制与酒精或麻醉药类似:它们通过让大脑麻木来缓解症状。维特-多林医生表示,这种麻木状态在一些重度焦虑的个案中可能具有治疗效果,但依赖药物却会削弱(身体)长期的恢复力与韧性。

“此外,有些人服药后会变得非常无精打采,因此,他们变得有点与生活脱节”,他说,“他们与周围人的联系也会变少。”

服用SSRI(选择性血清素再摄取抑制剂)类药物也会造成一些其它的后果,其中包括:

• 自杀的念头和行为;
• 狂躁症(mania);
• 癫痫症(seizures);
• 性功能障碍:包括性欲减退、男性勃起功能障碍、女性性高潮延迟或缺失;
• 停药综合征(discontinuation syndrome):突然停药后出现恶心、出汗、情绪不稳、认知障碍、失眠或其它症状。

维特-多林医生指出,有些人即使停药很久之后,仍然会出现这些症状。

“大多数青少年在被推荐用抗抑郁药时,并不会被告知这类药物可能会引起永久性性功能障碍。”他说,“有些人——再也恢复不过来了。要是发生在你自己身上,那简直就是噩梦。”

许多人也没有被告知,停用SSRI和其它药物可能会有多困难。在每六到七个停药的人中,就有一个人受到“长期抗抑郁药物戒断症”(protracted antidepressant withdrawal)的影响。

服药后情况变得更糟

一项对1148名希望戒掉抗抑郁药物的患者(主要为白人女性女性)的调查显示,其中40%的人出现了持续超过两年的戒断症状,而80%的人表示这些戒断症状对自己造成了中度或重度的影响。

这项结果发表在《情感障碍报告期刊》(Journal of Affective Disorders Reports)上,指出25%的人无法成功戒药。

停药困难可能是因为“长期抗抑郁药物戒断”对大脑造成了损伤。调查显示,超过75%的受访者出现了新的症状,而这些症状通常不会在患焦虑和抑郁的患者中出现,包括:

• 头晕
• 记忆问题
• 注意力集中困难
• 对光线和噪音的敏感度增加
• 头痛
• 大脑中感到电击感
• 情感与身体或思维脱节
• 与周遭环境脱节,感觉世界变得扭曲

戒断症的不良影响还包括:工作能力受损(56%),失业(20%),需要病假(27%),以及关系破裂(25%)。

一项基于69名患者叙述的定性研究描述了两起与戒断症状相关的自杀案例,其中一名患者患有持续了三年的且未能治愈的性功能障碍,在自杀的前一天,她在网上发帖称,她认为自己无法在这种状态下继续生活下去。

根据报导,这位21岁的患者写道:“说实话,现在我简直是身处地狱。我已经几乎看不到希望了。这种状态已经持续超过三年了,并且情况几乎没有好转。老实说,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第二天,这名年轻女性自杀了。

另一个风险是迟发性抑郁症(tardive dysphoria),即长期使用抗抑郁药后抑郁症状恶化的现象。

“有时候服用这些药物只会使患者的病情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恶化。”维特-多林医生说道,“医生们没意识到是药物让他们病情恶化的,然后,医生们就只是一味地不断给患者开其它药物。”

“患者开始同时服用多种不同的药物,但病情仍未好转,而实际上是他们最初服用的那种药物在伤害他们。”

药物副作用的雪球效应

克里斯托‧韦切尔(Crystal Weichelt)与抗抑郁药的长期斗争始于她青少年时期,当时她与男友分手后感到焦虑,于是开始服用SSRI类(抗焦虑)药物。

她告诉《大纪元时报》,当她的焦虑情绪加重后,她的精神科医生为她开了小剂量的阿普唑仑(Ativan),这是一种用于治疗焦虑的苯二氮卓类药物(benzodiazepines)。苯二氮卓类药物能够减缓大脑和神经系统的活动,但容易让人上瘾,过量服用可导致呼吸困难甚至死亡。

她说:“本身就有焦虑的人是非常脆弱的。你会听从医生的的任何建议,只为了让这些症状消失。那颗药丸看起来就像是生活的完美解决方案,而且医生告诉你,这颗药会帮到你。”

在服用阿普唑仑十二年后,剂量逐渐增长至最初的十倍,韦切尔开始质疑,为什么自己仍然在与焦虑作斗争。

一个脸书(Facebook)上的支持苯二氮卓类药物的团体鼓励她慢慢减少药量。整个过程花了她三年半的时间,即使停药后,她的病情仍然持续恶化。

她最终卧床四年,足不出户五年。期间,她的丈夫不得不帮助她进食和洗澡。她的体重只有100磅(约45公斤),由于病情太重,她甚至已经为自己安排了葬礼。但即便如此,她仍然没有放弃希望。

韦切尔说:“我对上帝有着非常虔诚的信仰,我知道祂会带我走出风暴,事实也确实如此。我曾对上帝承诺,如果我能活着熬过去,我一定会帮助其他人也走出困境。”

至今,她已经停药超过两年了,并成为了一名认证的生活教练,专门帮助其他正在断掉服用苯二氮卓类药物的人。

韦切尔在康复过程中使用的一些方法包括:

• 身心可视化训练
• 诵读疗愈经文与打坐冥想
• 锻炼身体(通常从卧床时的小幅度运动开始)
• 通过网上Zoom的社区会议让人们知道他们并不孤单

药物滥用与误用

“青少年时期是一个容易受到药物影响的脆弱时期,而这些药物可能会被误用和滥用。”罗格斯大学公共卫生学院(Rutgers School of Public Health)流行病学助理教授格雷塔‧布什内尔(Greta Bushnell)在给《大纪元时报》的一封电子邮件中表示,“这一年龄段的特点是药物误用风险较高,冒险行为增多,首次接触非法药物的可能性增大,同时也是许多心理健康问题出现的时期。”

布什内尔指出,在帮助陷入困境的青少年时,除了选用最安全的药物外,还应该考虑采用非药物治疗的方法。

她说,对年轻人要谨慎开具镇静剂、催眠剂和抗焦虑药物(苯二氮卓类药物等),这是至关重要的。

布什内尔是最近发表在《成瘾》(Addiction)期刊上一项研究的第一作者。该研究显示,自2001年以来,青少年和年轻人因反复使用镇静剂、催眠药和抗焦虑药而导致的相关疾病增加了五倍。不过,她指出,这类药物滥用行为总体上仍相对少见。

布什内尔表示,这些症状的增加,包括戒断症状、中毒和成瘾,总体比例仍然较低,这可能是由于检测率和防护意识提高所导致的。

她说:“用于治疗焦虑症状的药物在疗效和安全性方面存在差异。因此,用什么方式治疗取决于多种因素。例如,苯二氮卓类药物(benzodiazepines)就存在误用、滥用和过量使用的风险,因此在某些患者中并不推荐使用。”

根据2023年发表在《成瘾》期刊上的研究,苯二氮卓类药物被认为是治疗抑郁症和焦虑症的二线治疗策略,无论是单独使用苯二氮卓类药物,还是与SSRI类药物一起服用。与只是单独使用SSRI类药物相比,都会增大用药过量的可能性。

这类药物不仅被用于抑郁症和焦虑症,还用于治疗睡眠障碍和癫痫发作等问题。而《成瘾》期刊的研究发现,大多数滥用这类药物的青少年并没有医生开具的处方,而是通过朋友或家中的药柜获得的。这种滥用导致的副作用,可能会被错误地解读为焦虑症。

药物之外的希望

除了药物治疗和心理治疗之外,其它一些辅助性做法也可以有效缓解焦虑和抑郁症。

维特-多林医生表示,一些最令人印象深刻的研究聚焦在了营养方面。当把超加工和高糖食物从青少年的食谱中去除后,他们的心理健康状况会有所改善。地中海饮食(是指以地中海沿岸国的传统饮食习惯为基础的一种健康饮食模式)和生酮饮食(是一种高脂肪、低碳水化合物、适量蛋白质的饮食模式)也被发现与改善大脑功能有关。

许多专门治疗青少年焦虑的项目提供了一系列全局性的运动方案和疗法,例如纽波特学院(Newport Academy)的项目。该学院致力于治疗青少年的心理健康和解决药物使用紊乱的问题。这些项目强调多种类型的治疗方法,包括:体育活动、艺术或音乐疗法、社区服务、瑜伽与打坐、充足的睡眠,以及远离电子产品等。

(The Epoch Times, Shutterstock)

研究显示,持续四个月的运动(例如每周三次、每次30分钟的快速有氧运动)在疗效上与使用SSRI类左洛复(Zoloft)药物效果一样。

培养健康的手机使用习惯对艾莉娅‧基西克很有帮助。她表示,自己经常暂停使用社交媒体。她的基督信仰和朋友关系也有助于她缓解焦虑,因为这样能增强她的身份认同和生活目标感。

“生理安全感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拥有朋友、拥抱社区,并且有一个超越自我的信仰。”她说道,“我认为,建立面对面的社区联系将成为应对这一切的解药。”

勇敢的蜕变

正如索菲娅所说,从青少年迈向成年的转变需要一些耐心。正如她的外貌在迅速变化一样,她的内在性格也在被不断塑造——索菲娅说这是一个受艰难选择影响的过程。

索菲娅表示,虽然她重视健康饮食和锻炼身体,但有时候她也讨厌去做这些事。成长意味着要在没有动力的时候依然坚持下去。

“除非你去改变,否则什么都不会改变。有些人要么一蹶不振了,要么就是抱着这种心态一飞冲天了。”她说。

索菲娅拒绝使用药物,而是选择通过打坐、积极的自我肯定、以及直面恐惧来增强自信心,即使这意味着在社交场合中会满脸通红、大汗淋漓。

她成长道路中的重要一环是内在对话——告诉自己,她想要早起,她不想在睡前刷手机,她会鼓起勇气和人交谈。她发现,当她转变观念,并将自己视为一个自信和善于交际的人时,这她实际上喜欢和各种各样的人在一起,即使是一些与她不同的人。

“我不认为,(解决焦虑)问题的答案就是靠吃药和把自己隔离起来。”索菲娅说,“我认为……做一些对心灵有益的事情,比如去远足、保证九小时睡眠、吃对身体健康的食物、将自己的身心当作神圣的居所一样对待——所有这些事情都让我成长为现在的我。”

如果你(或你所爱的人)有自杀或自残的念头,请务必寻求帮助。请记住,你并不孤单。

美国全国预防自杀热线:拨打或发送短信至988,或发送短信“HELLO”至741741。

英文报导请见英文《大纪元时报》:Digital Despair: How Social Media Fuels Teen Anxiety and Overmedication

(转自大纪元/责任编辑:叶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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