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巢”也就是国家体育场,它是北京2008年奥运会的主体育场。它的设计者是曾获得2001年普利茨克奖的瑞士建筑大师皮埃尔·德麦隆(Pierre Demeuron)和赫尔佐格(Herzong)。
“鸟巢”建筑面积25.8万平方米,以钢结构为主,用钢11万吨,全部用最大厚度为100毫米的Q460种低合金的高强度钢。顶部采用覆膜设计来防雨防晒。外层用来挡雨的ETFE膜,ETFE膜下12米的位置,将铺设用于吸音的PTFE膜,解决噪音问题。而这两种膜都是需要从国外进口的。
“鸟巢”最初的预算是35亿,后来因为废除了可启屋顶而使造价降低到23亿元,而实际建造花费却高达70亿。如此奢华的建筑恐怕除中国外,世界上任何一个政府也不敢批给预算,除非审批人员不想干了。中国的“奥运鸟巢”可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国际奥委会主席罗格看到这样的大手笔,不禁喜形于色:“我相信北京奥运会将是最成功的一届奥运会”。是不是最成功,现在还不能确定,但花钱最多却是板上钉钉,错不了了。
中国向来是不吝于砸钱的,尤其在奥运会上。《奥运金牌的陷阱》中指出,从2000年到2004年间,为了备战雅典奥运,中国花费了200亿。相当于奥运主办国总投入的5分之1。为了申奥,当局喊出“千亿元洗天空”的口号,净化北京空气。花1,800亿改造交通,300 亿建设电网……有人说,国际盛会嘛,花点钱应该,要在外国友人面前显一显“大国崛起”的风范,别让他们看不起咱。言下之意,多砸钱,讲排场就能显示“大国崛起”了。这种为独裁者显示威风,完全不顾及国计民生的祸国殃民行为,正是中国历代昏君暴政王朝一惯特点。宋司马光所着《资治通鉴》有如下一段儿记载:“诸蕃请入丰都市交易,帝(隋炀帝)许之。先命整饰店肆,檐字如一,盛设帏帐,珍货充积,人物华盛。卖菜者亦藉以龙须席。或过酒食店,悉令邀延就座,醉饱而散,不取其直,给之曰:‘中国丰饶,酒食例不取直。’胡客皆惊叹。其黠者颇觉之,见以缯帛缠树,曰:‘中国亦有贫者,衣不盖形,何如以此物与之?缠树何为?’市人惭不能答。”(《资治通鉴》卷第一百八十一)
隋炀帝被称为“六短之君”,是极端自私的残暴皇帝,有强烈的炫耀狂,历来被国人唾骂。上边所引一段儿文字,正是他为了炫耀自己而残害百姓的具体描述。“整饰店肆,檐字如一,盛设帏帐,珍货充积,人物华盛”无一不需要大量钱财才能作到,“邀延就座,醉饱而散,不取其直”则更是拿着钱白扔,一方面民众“衣不盖形”一方面却以“缯帛缠树”,这一切都是为了从胡商那里得一个“中国丰饶”虚荣,中共在奥运上的作法,和昏君杨广所作所为如出一辙。
今日中国,为了奥运上下折腾,从首都到省会;从城市到小山村,处处大兴土木,又拆房又卖地,官员借奥运之名,行贪污之实,政府与公民间的矛盾异常突出。北京办奥运,全国都受害。为了保证北京空气达标,北京周围大部分的钢厂、纸厂全都停工,再加上鸟巢用钢量太大,导致钢价节节攀升,市面上所有用到钢铁的商品价格都在涨;因为严格控制人员进城,农民的蔬菜、水果不能送到城里销售,果农、菜农损失惨重。要算奥运经济账,这是数额巨大又极容易被忽视的一笔。
奥运本身的投入很大,后期又停工厂、拆民房、限制人员进城,极大破坏了北京周边经济。同时为了稳定,逮捕、打压异议人士、关闭论坛,又加大了政治成本投入。如此看来,指望借奥运来提高中共在世界上的地位是绝不可能的,指望奥运赚大钱更是痴人说梦。
其实,历史上的真正文景盛世、大唐盛世都没有什么大工程,倒是虚假的盛世,都挺能折腾。隋炀帝“盛世”除了缯帛缠树,还有一个大工程——京杭大运河,可是他不但没有因此而声望大增,反而是遭国人唾骂。不仅是他,纣王“厚赋税以实鹿台之钱,而盈钜桥之粟”。秦始皇修建阿房宫,唐敬宗的大兴土木,晚清修建的颐和园和圆明园,不但不曾有利于提升中国的地位,反而,都成了亡国的先兆,如今历史往复至此,不得不令国人深思。
当今的世界政客奸商比历史上任何时候都聪明狡猾,只要有利益,让怎么捧你都行,实际心里想的是另一套。一个奢华的奥运会繁华就想蒙蔽世人的眼睛,这样的想法未免太天真了。
──转自《自由圣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