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赫:中共的中东野心难免碰壁

12月7日至9日,习近平将访问沙特,并参加首届中国—阿拉伯国家峰会,和首次中国—海湾阿拉伯国家合作委员会(GCC)峰会,“将讨论经济和发展合作的前景”。这是中共“二十大”后的第三波外交秀,凸显了其中东野心

2004年成立的“中国—阿拉伯国家合作论坛”,已召开九届部长级会议。经过近两年筹备,第一次召开中阿峰会,预计至少14位阿拉伯国家元首将会出席。中共外交部推出《新时代的中阿合作报告》白皮书,显示在中美两极对抗加速演变的大格局中,中共把阿拉伯当作了塑造新型国际统一战线的重点。

阿拉伯国家地处亚非大陆交汇地带,总面积约1,326万平方公里,总人口约4.15亿。中共窃国之后,一直积极拉拢阿拉伯国家,并因此获取了极大的政治利益。例如,1971年中共之窃取联合国中的中国席位,有13个阿拉伯国家投了赞成票。

至1990年,中共政权同所有阿拉伯国家建立了外交关系。这不仅压缩了台湾的外交空间,更在暗中积蓄与美对抗的势力。迄今,中共与埃及、阿尔及利亚、沙特阿拉伯、阿联酋等4国建立了全面战略伙伴关系,同卡塔尔、伊拉克、约旦、苏丹、摩洛哥、吉布提、阿曼、科威特等8国建立了战略伙伴关系。

中共对阿拉伯国家的图谋,除了谋取国际政治和外交利益之外,主要是经济利益的考量(不过,军事因素也在快速上升)。目前,中国已成为阿拉伯国家的第一大贸易伙伴国、最大的外国投资者。2021年阿拉伯世界与中国的双边贸易额达到3,303亿美元,比10年前增长1.5倍;2022年前三季度,中阿贸易额达3,192.95亿美元,同比增长35.28%。2021年,中国从阿拉伯国家原油进口量达到2.64亿吨,占同期中国原油进口总量的51.47%。此外,还有20个中东国家同中国签署“一带一路”合作文件。

当然,中共拉拢阿拉伯国家,中心其实在波斯湾,即加入海湾阿拉伯国家合作委员会(简称海合会,1981年成立)的6个阿拉伯国家——沙特、阿联酋、卡塔尔、科威特、阿曼、巴林。中共在海合会成立之初便同其建立了联系;从20世纪90年代起,中共外长每年都在参加联合国大会一般性辩论期间集体会见海合会“三驾马车”(海合会外长理事会现任和候任轮值主席及海合会秘书长)。中国从2020年开始取代欧盟,成为海湾合作委员会国家的第一大经济伙伴。

中共宣称与海合会的经贸、能源合作富有成果。例如,2021年双方贸易额达2,328.7亿美元(同比增长44.1%),2022年上半年,双方贸易额达1,515.8亿美元(同比增长46%),这占到中阿贸易总额的70%,而且增速更高。2021年中国自海合会六国进口原油2.02亿吨(同比增长7.8%),占到中国从阿拉伯国家石油进口总额的3/4。2022年上半年,进口原油1.05亿吨(同比增长6.3%)。

这次召开中国—海合会峰会,中共有三大诉求:第一,尽快建立中海战略伙伴关系;第二,尽快签署中海战略对话2022年至2025年行动计划,并适时召开第四轮中海战略对话(2014年召开第三轮后就按下了暂停键);第三,尽快完成中海自由贸易协定谈判、建立中海自由贸易区(2004年双方启动自由贸易协定谈判,迄今为止共举行10轮)。

以上可见,中共对阿拉伯国家、海合会所抱的希望很大,外交攻势很猛。但是,至少有四大因素制约着中共的中东野心

第一,阿拉伯国家内部矛盾重重,中共明显缺乏调解能力。众所周知,巴勒斯坦问题、叙利亚问题、也门问题、利比亚问题、伊拉克问题、苏丹问题等错综复杂、难解难分。美欧在起主导作用,中共长期是看热闹,缺乏实质性介入,顶多敲边鼓,甚至暗中拆美国的台,企图浑水摸鱼。现在,中共自称“强起来了”,要“积极发挥负责任大国作用”,开始针对热点问题提出一些建议,貌似公正,其实却不得要领,花架子,无关痛痒,发挥的实际作用不大。国际调解,中共缺乏美国那样的实力、经验和智慧(川普政府以来,历史性推动以色列与阿拉伯国家建交),这其实是中共的弱项,现在强行要上,轻则碰一鼻子灰,重则鼻青脸肿、头破血流。

第二,中共的两大政策影响阿拉伯国家对中共的信任。一个是中共在新疆对以穆斯林为主的少数民族的镇压。虽然,在官方表态上,阿拉伯国家支持中共,如在联合国人权会议上的投票,或出席北京冬奥会。但是,众多阿拉伯民众,对中共是非常反感的。另一个是,中共在中东搞的是全方位外交,想左右逢源,既拉拢以色列(据9月9日香港南华早报报导,中共和以色列预定今年底签订自由贸易协议。这将是中国在中东的第一份自贸协议),又拉拢什叶派的伊朗(今年1月14日,中伊宣布启动为期25年、价值4000亿美元的全面合作协议),这不能不令阿拉伯国家质疑中共的深层动机。

第三,中共经济走势“长期向坏”,将严重冲击中共与阿拉伯、海合会的全面经济合作。中国的油气需求,是影响国际能源价格的一个重要因素。中国经济高速增长的日子早已结束了,未来中国经济有可能走向持续衰退,中共力推的“一带一路”可能烂尾,中共提出的与阿拉伯国家经济合作构想——以互联互通为“龙头”、油气合作与低碳能源合作“双轮”转动、金融合作与高新技术合作“两翼”齐飞,可能成为泡影。

第四,美国的反制。鉴于丰富的石油资源和战略枢纽地位,中东成为美国三大战略重点地区(与西欧、日本并列),自罗斯福政府以来美国与中东关系密切。虽然,目前美国似乎正在淡出中东、且与沙特等传统伙伴国关系处于低点;但是,中共在中东的扩张激发了美国的反制。今年7月,拜登首次出访中东,并在与九位阿拉伯领导人举行的会议上说:“我们不会离开,把真空留给中国、俄罗斯或伊朗来填补。我们将寻求在此刻的基础上,建立一个积极有原则的美国领导地位。”尤其,美国高度警惕中共在中东的军事存在(例如中共向沙特出售军事装备,在阿联酋密建军事基地等等),暂停与阿联酋的230亿美元军购。中国是中东地区的头号经济参与者,但美国仍是该地区的最大安全提供者,美中的对抗,总体上使中东国家不可能“一边倒”。

纵观中东现状,中共的外交攻势或有一些局部的进展;但从趋势上讲,随着中美“脱钩”的加剧,中国国内形势的变化,中共的中东野心势必碰壁。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观点和陈述。

(转自大纪元/责任编辑:刘明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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